小乞丐在看清司清的模样时，锐利阴翳的目光一凝，突然变得温和。

可当司清后退时，那目光一瞬变得凶狠，眼里也露出了嘲讽之色，随即转身便跑。

“在这儿！”小孩没跑多远，前方突然出现一群人。

司清身后的众人，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，都不敢出声，静静地看着。

小乞丐听到那声音，目光一沉，又转身往回跑。

只可惜刚才被马撞到，许是摔伤了腿，很快就被一群人追上了。

司清远远看着，四五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孩子，对着小乞丐拳打脚踢。

“狗东西跑得真快，昨天刚被打，今天还敢来偷我家的东西！”

“用力打，这白毛怪，怎么打都打不死！”

“就是，上次还偷吃我家猪的猪食，那猪食里都拉进了猪粑粑，可把人恶心死了！”

司清耳力过人，敏锐捕捉到了“白毛怪”几个字，便好奇向前面走过去。

眼看身后呼啦啦跟上的人，冷冷说了句，“别跟过来！”

小乞丐的手被一个人踩在脚下，那脚狠狠用力，小乞丐紧紧攥着的手终于松开了，半块干掉渣的馍馍也从手心滑落。

可他一声不吭，只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。

司清眯眼打量，还没动作，怀里的小黄便喵了一声。

“尊上，这小孩儿太可怜了……”

“可怜人多了，种了什么因，便得什么果，他的造化罢了。”谁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孽，才会得此因果，司清并不觉得可怜。

“尊上，苍冥神尊也这么大，可能也过着这样的生活。”

司清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一下，内心纠结，苍冥如果真这么臭，可该如何是好。

“住手！”

几个小孩儿回头，看到司清，全都惊呆了，他们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！

肤若凝脂，唇似菡萏，周身上下的贵气，逼得人不敢直视。

“贵人，他偷东西，还是个白毛怪，您别被他骗了！”

踩着乞丐手的小孩儿倒也胆大，一把揪住小乞丐的头发，将他拖到司清面前。

小乞丐的脸露了出来。

纵使司清眼力好，此时离得近才分辨出，小乞丐满是血污，肮脏成块的头发，是灰白色的。

即便饮了忘忧茶，司清此时仍觉胸口滞胀，无法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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